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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在长生香的梦境最后,郁归尘抱着他跃下高台,伸手挡在他眼前,不让他再看那个燃烧的地狱。
“你闭上眼,别看,”郁归尘轻声道。
“再睁开眼,一切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不要看我,我正在寸寸化为灰烬。
但我却想再多看你一眼。
舟向月终于泣不成声:“你别这样,我求你了……”
他攥着郁归尘的衣服,哽咽得喘不上气,“我求求你,你别这样对我……你不能这样对我……”
郁归尘伸手去擦他的眼泪。
“……你别哭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马上就要飘散,“这不是惩罚,我不是要报复你。我……”
……让我再看你一眼,哪怕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,我也能笑着道别。
手心沾到冰凉的湿意,散落出去的纸灰被打湿,没法随风飘飞,像濒死的蝴蝶一样沉沉坠落。
我只是很爱你。
我想让你活下去。
他这一生与天意抗争,杀伐决断,几无后悔之事。
唯有想起一个人,心就像在冰上烤一样,忽冷忽热,既觉得天道如此不公,又觉得上天对他,终究还是不薄。
擦拭眼泪的手掌向上移,轻轻捂住了舟向月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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