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一一、恶徒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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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袭击的人是由一个光头汉子在指挥,人数还不少,足足有三十人左右。杨润心里一动:“是铁道游击队吗?为什么不把小鬼子杀了?”他头脑很快清醒过来,立即伏在一边观望。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他吃了一惊,这班人是打了小鬼子,但他们却是持械把车厢里的人全部赶了下来。还让他们排起队,一个大汉捧着一个大箩筐,*着所有乘客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。还开枪打死了一个动作稍慢的汉子,有一个还上前把刚交出钱财的汉子身上搜来搜去,在他的裤裆里搜出三块银元,结果那光头汉子走了过来,一枪就打在他的脑袋上,他还凶狠地叫嚣着,谁敢藏私,这就是榜样……

杨润脑子轰了一下,敢情这伙不是什么铁道游击队,而是一伙实打实的土匪,不是专门来打小鬼子,而是来抢劫的。这伙匪徒是极为嚣张,对着一些美貌的少女少妇,便是毛手毛脚,非要搜遍人家全身不可。

杨润耳边听到一人在哭求:“好汉爷……咱们都……都是中国人……你们就行行……好……这可是救命的钱……”谁知那匪首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枪爆了他的头,还高声叫骂道:“老子不管你们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,给爷逮着了,就得拿钱来。老子再说一遍,谁敢藏私,可别怪老子的枪子不认人!”

杨润气不打一处来,这些王八蛋原来是一群没肝没肺、心狠手辣的土匪呀,不敢杀日本人,肯定是怕他们报复,但对付起同胞来却是凶狠之极,真是该死。但现在他是吐得手软脚软,根本没法子动手。

他虽然很气愤,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,当务之急是得尽快恢复力气,再把这伙没有人性的恶徒宰掉。某种程度来说,这伙披着中国人皮的王八蛋甚至比起那些异族的畜牲还要可恶。他们贪生怕死,欺善怕恶,在日本人面前如狗,在同胞面前却是如狼。这些人的危害性甚至比日本人还要大。对这种人绝不能放过!杨润下定了决心!

火车上又脏又臭,很拥挤,根本找不到座位,只能站在通道里。这边已是中日双方的主战场,烽火连天,有条件的都争先恐后地往北走。火车途经三四个站后,杨润已给夹在人群中,简直就动坦不得。车厢上吵杂的声音以及酸臭味,熏得他的脑海里突然间便蹦出“春运”这个词来。春运是什么?他想不太清楚,现在已是四月天了,春节早过去,夏天都要来临了,还春什么运?莫明其妙。

人是越来越多,破旧的火车几乎都爬不动了。杨润给挤得几乎是脚不能点地,实在是难受。更难受的便是他身边的一个三十四五岁的中年妇女,脸上是抹满了厚厚的脂粉,身上洒得喷喷香,是很劣质的香水,混合着周围的汗酸味,便成了一颗杀死人不偿命的“毒炸弹”。

那混合气味只把杨润都几乎熏晕了,他拚命地想闪避,但前后左右都是人,只要他退一寸,马上便会有人及脚填充上来,那女的可是一直给挤在他的身边,跟他是身贴身,胸前的两团甚至就牢牢贴在了他的身上,他是拚着老命想闪开一些,再闻下去就得呕了。但无论他如何努力,那两团总是贴着他。

而那喷喷香的中年妇女还一直怪他搏她的大雾,时不时朝他翻起白眼,脸上尽是厌恶的色彩。杨润是委屈之极,但却又无法摆脱,现在他就是想转个身都难呀。老天啊,闻着香水有毒,遭着白眼的鄙视,他简直就不想活了。

幸好苦日子很快就到了头,天刚入黑,如龟爬的火车突然间来了个紧急刹车,事出很突然,但车厢里的人都是稳如山东的泰山,人贴着人,身连着身,根本是风吹不动,车撞不开。只是依依哇哇的叫个不停,那香水有毒的艳妇的胸脯重重地撞在了杨润的手臂上,她是认为杨润在占她的便宜,嘴里嘀咕着,眼白可是全露了出来。

过不了多久,远处便传来阵阵马蹄声和枪声,那伙匪徒顾不得再收集钱财,立即把抢夺过来的财物捆成一包,唿哨一声,便朝铁路那边逃走了,眨眼便不见了影。等杨润回过气来,一队鬼子骑兵已经扑了过来,他们放出那几个给捆绑的同类和皇协军,似乎也没追下去的意思,黑灯暗红的比较危险,根据《作战指导》的要求,这追的不要。

这队鬼子骑兵也只是在火车周围警惕了一下,把铁路的障碍物搬开,让火车继续前进,他们却是回去睡觉觉的。反正那伙山贼抢的又不是他们的钱财,而且似乎对帝国军人还颇为客气,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,这样的好山贼,绝对要表扬。他们都是很识趣地选择了不管。

杨润没上车,一直就隐藏在树林里,等火车和鬼子骑兵走掉之后,他才越过铁道朝着山贼退却的方向追去。他的黑夜追踪能力还是极好的,虽然看不清楚,但就凭着触角也能感觉到那伙山贼的逃跑方向。不过给耽搁了近二个多时辰,那伙山贼早就走得没个影子了。

走出四五里,前面一带都是山地,虽然不高不险,但就是延绵不绝,到了这里已无从追击了。杨润跑进山里大约七八里,无奈地停了下来,找了个山坡的树林里坐了下来休息,眼前环境只能等天亮了。他不担心,反正跑得和尚跑不了庙,这屁大的地方,那伙恶徒的巢穴肯定能找出来。哼,多行不义必自毙,这伙恶徒如此行径,绝对应该狠狠惩治。

外边有人呦喝,车厢也松动了一下,车门也似乎打开了,杨润急忙就往外挤,引起了一路的骂声。从旁人的嘀咕中他总算是知道了,前边的铁轨给人堆东西了,幸好司机眼尖,不然就得出事罗。

火车是走不动,车厢的门打了开来,但就没人肯下车,下车是很容易,但上车就难了,所有人都几乎牢牢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不愿离开。杨润实在是受不住了,便是勇敢地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,跳下了车。腹内可是酸水阵阵,就差喷涌了。他实在是佩服车里的一堆人,如此恶劣的环境居然还能稳如泰山。

他深深地呼了口气,很糟糕的是,新鲜的空气和体内一堆浑浊的酸气一汇合,那腹内的酸水便是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,实在是忍不住了,他急忙朝路边的树林里跑去,呕的一声狂吐起来。周围有几个押车的鬼子,便是在嘻笑起来,尽情地骂着他这个无能的家伙。

这一吐还真有点天昏地暗的意思,这就是晕车吗?从未试过这种感觉的杨润总算明白了晕车的苦,就连黄胆水都几乎吐出来了,全身都吐得发软。实在是受不住,他很虚弱地趴伏在一块山石上喘息着。

他的眼角突然间瞄到了路边似乎有动静,他立即警觉起来,却见车厢里又下来了几个人,然后那些人便是一股脑儿地涌到了几个鬼子身上,动起手来。这押车的鬼子只有四个,还有五个皇协军,在猝不及防之下,很快就给人全部解决掉了,不……是全部给绑起来了,搞什么鬼?抓鬼子去卖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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