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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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永远记住这一天,008年5月15日,这是我重生的日子,出生地是四川彭州的银厂沟,接生的人是那些勇敢的空军官兵,还有易延端和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小席。(未完待续)

到了一个地方,赵教导员带着大部分官兵和我分手,到其他地方去搜救了,他让范排长带十几个人把我抬到目的地去。这是最艰难的一段路途。他们汗流浃背地抬着沉重的我走上了一个山头,然后下山,趟过一条宽宽的湍急的河流后,又往山上走,最后到达停机坪。上山下山都十分危险,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,还有过河,水漫到他们的胸前,他们把行军床高高地举过头顶,一步一步地往前挪……到达停机坪后,我看到这里集结了很多部队,他们一队一队地从这里出发,一队一队地回到这里修整,不停地有担架被抬过来,上面躺着受伤的人。只要有受伤的人抬过来,就有部队的医生赶过来……

下午还阳光普照的天空,到了现在,铅云密布。

范排长他们和我告别了,他带着战士们去追赶赵教导员他们去了,我记住了他们,他们是四川夹江95784部队的学兵大队的官兵。

天色渐晚,因为易延端不能和我一起乘坐直升机出去,只好徒步走出山去。他走的时候,把我的笔记本电脑也带走了,他怕在混乱中丢失。他走后不久,天上就下起了雨,我一直担心着易延端的安全,希望他平安出山。我被抬到了一个亭子里避雨。医生告诉我们这些伤员,说因为天气原因,飞机来不了了,要等到明天才能离开这里。很多伤员就叹起了气,我那时没有想什么,就是待在这里也比埋在废墟中好一万倍,况且,我没有抱怨的权利。我只是想尽快告诉妻子他们,我平安了,不要再为我担惊受怕了。

没过多久,天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。

他不停地用棉签擦着我左眼上渗出的黏液,我真切地体会着亲兄弟般的关爱。

……

部队官兵吃完饭后,他们就抬着我赶往银厂沟的山门前,那里有部队的直升机,可以把我送往成都。赵教导员让战士们分成了几个小组,一组六个人,轮换着抬我。

银厂沟已经被震得面目全非,曾经的美丽已经不复存在。

战士们抬着我,艰难地走在坎坷的山路上。

部队飞行员在如此恶劣的气象条件下冒险飞行,就是为了把我们这些伤员运出去。

很快地,我被抬上了飞机。很巧的是,在飞机上意外碰见了以前的老相识,新华社驻空军记者站的记者孙茂庆和空军宣传部的谭洁,他们觉得十分意外,在这里相逢,是一种大缘分呀!

我的空军兄弟!

飞机冒雨飞往成都。飞机在成都落地后,我被抬上了华西医院派来抢救伤员的救护车。在救护车上,白衣天使的笑容和安慰的话温暖着我的心灵,其实我从被救出来的那一瞬间起,内心就一直被温暖和感动着,人性美好善良的一面一直在完美体现。我告诉一个美丽的护士,想给我妻子打个电话。她说没有问题,于是就向我要了妻子的手机号码。接通电话后,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,好长时间我才说了这样一句:“我获救了——”我看不到妻子的表情,但是我可以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她的惊喜和激动。

那时我妻子正和我大弟李希峰在赶往彭州的车上。他们分别从上海和厦门乘飞机赶到成都,然后找了些朋友,准备前去救我。听到我获救并且已经到成都后,他们就赶了回来,我弟弟的那些朋友却没有回来,他们去做了志愿者,救别的人去了。在华西医院的一条拥挤的走廊上,妻子和弟弟的到来让我欣慰,我看着他们笑了笑,记得妻子见我后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:“你看上去还不错嘛——”我清楚,这貌似平静的一句话,隐藏了多少真情。

因为战士们的个头有高有低,路途也难走,不免会让行军床忽高忽低地抖动,后面的一个高个子战士就对前面的战士说:“你们前面抬高点,这样才能保持平衡,老兵躺在上面才会舒服点。”

前面的战士就努力地抬高点。

我对他们说:“你们怎么抬都没有关系,你们已经够辛苦的了。”

高个子兵就对我说:“老兵,你不要说话,好好养精神吧,你埋了那么久,身体虚呀!”

一路上,他们不停地说着话,所有语言的内容都围绕着怎么抬好我,天空上不时有直升机轰隆隆地飞过,一路上,也有很多部队的队伍通往银厂沟的各个地方,这里变成了一个救人的战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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