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（2 / 4）

“嘿嘿嘿，我看见你被封梵吊起来打了……”

贺兰玖立刻扯着衣襟强迫他坐起来：“你敢不敢再说一遍，我没听清。”

钱亦尘傻乎乎地笑了笑，嘀嘀咕咕不知道又在说什么，但神情却越来越亢奋。

不知醒可以放大最微末的喜悦之情，哪怕遇到路上捡了一贯钱这种好事，也会高兴得像得到千两黄金。

在钱亦尘的意识中，他已经看到封梵脚踩黑白两道，登顶之后飘然离去深藏功与名，在某个宁静的村庄和妹妹过上幸福生活，连吊打贺兰玖都不算什么了！

贺兰玖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，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，是那些人偶侍从离去时衣袂摩擦出的轻响。

咯噔一声，江雀揉着眼睛关上镂花木门，屋内少了个人，却始终安静不下来。

不光是钱亦尘紊乱的呼吸声，还有贺兰玖越来越激烈的心跳。

“怎么能在陌生的地方乱吃东西，还是他应给你灌下去的？”他用两根手指把钱亦尘的脸扯到变形，“不，应该是萌生出了一点念头，然后被他撩拨的更多了吧。”

“唔……”钱亦尘吃痛的睁开眼睛，神情迷迷糊糊。

他转动亮晶晶的眼瞳，幻觉与现实交叠，一张阴沉的脸挤进视野范围内。

那副表情之阴寒，连同房间里的温度都跟着越来越低。

“醒了？”贺兰玖眼睛一亮凑近追问，很快发现他其实还处于茫然之中。

因为钱亦尘竟然笑了！还是那种最温和无害的笑容，扯过锦被抱在怀里。

“你梦到什么了？”贺兰玖顺势坐在床边，端详他在烛光下的脸。

可以确认魂魄无损，意识混沌不清，却找不到解决方法。

钱亦尘眼中一切事物都鲜艳可爱得过分，明明处在原地，却有无数只温柔的手拉着他向深渊中沉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