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间事 第27节（2 / 5）

他只穿了条短裤，像洗椰枣，塑料袋里兜了点水，拎起来，头探进去一通乱晃。

然后抹了点洗发水，搓出沫，塑料袋又拎起来，头再次探进去，又一通乱晃。

再过遍水，完事。

身上更简单，毛巾掸一遍沙，再浸水擦一遍，结束。

看着看着，觉得他像个小孩儿，要人管，管他穿衣、吃饭、睡觉、洗澡、叠被、铺床。

但她无所谓。

跟那些谈钱即可的人，何必谈交情？更何况，很早之前，她就已经中止“交情”这种社会关系的编织了。

她低头看卫来：“你洗吗？”

卫来撑着手臂站起来：“洗啊。”

做了个撑拉之后，三两下拆了帐篷。

有人管过他这些吗？

起身时，无意间带到他的行李包，翻跌出一个袖珍记事本。

是拿来记账的吗？

她捡起来看，崭新，略一翻，页页空白，只第一页有字。

“你不进帐篷里洗？”

卫来回答：“男人洗澡要那么麻烦吗？”

——

岑今上了车，尽量压低身子，借着车门的遮掩换衣服，偶尔瞥两眼卫来洗澡。

哪有洗的那么糙的？